向意生出了番偷看被发现的尴尬,他干笑一声:“没什么,先前小江总吩咐过我要在这周之前将您的东西都搬过去,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?”
“这个周末吧。”沈珩略微思索了一下,“我的东西不多,应该很快就能搬完。”
“是啊,小江总那儿什么都有,日常生活用品什么的去买新的就好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沈珩答应一声。
向意将车头掉了个弯,沈珩看向车窗外,发现这条路距离江知禺家已经很近了,心情便不自觉的轻快起来。
“您这也跟了他这么些年了,之前小江总还说了,要给您在城内买套房子呢,想想也是应该的,这几年……”
向意自言自语说到这里,发现身边毫无回应,余光却瞥见沈珩的笑意变淡,略一思索,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歧义,他忙又接了一句:“不过你们以后住在一起,就不用考虑这些了。”
沈珩礼貌地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话。
车窗上布满了淅淅沥沥蜿蜒下来的水流,沈珩对着窗外黯淡的光线怔了会,接着低头打开和江知禺的对话框,发了条微信。
【你在家吗。】
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,就听见身边已经安静了半天的声音又响起:“到了,沈先生。”
江知禺的这套公寓在城中,临近江边,周边坐落着无数商圈以及鳞次栉比的高楼,高层坐拥的景色极好。沈珩没让向意送到门口,在车内便和他告别,单手抱着怀里的电脑,自己撑伞回了家。
房间的布置和记忆中的一样,客厅阳台上还摆着上次自己来时放的一盆仙人球,干涸的盆土看起来很久没被照料过了,但仙人球却活的很好。
沈珩先去了趟浴室,刚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淋了点雨,身上那件工作时才会穿的白色衬衫被打湿后有些厚重,贴在身上的触感湿湿冷冷的,不太好受。
他换了件江知禺的浴袍披在身上,带上电脑和文件,去了二楼的书房。
虽然还在实习阶段,但是律所的几位合伙人都对他很满意,特别是他的带教律师,最近已经让他以助理身份出入了几次庭审。
他现在暂时没有独立出庭的资格,但平常接手的事务比和他一起实习的要多些。
江知禺回到公寓的时候,沈珩正在给文档做最后收尾。
他手上是件半年前的案子,直到最近才开始走二审程序,周期很长,仅是需要整理的卷宗,堆起来就有十几厘米厚。
长时间对着电脑让他有些疲惫,沈珩闭了闭眼,书桌边复古台灯的暖黄灯光温柔的披在他身上,仿佛给人笼上了一层柔软的毛毡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听见书房门口的响动声,沈珩下意识的便抬眼去看,本来有些迷蒙的眼神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变得清明而欣喜,他抿着嘴对江知禺笑,温柔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只有书房的灯开着。”江知禺回来的时候先是去了趟卧房,发现没人,拿出手机时才看见几个小时前沈珩给自己发的短信,知道他已经到了,才来书房看了一眼,果然不出所料。
他们在一起四年,算起来,期间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。
沈珩平常课多,又要准备各种各样的考试,江知禺那时候刚接手公司,初期也常常被琐事缠身,忙起来的时候两人两三个月可能才见一次面。
见面的事情无非就是上床,有时他们会像平常就黏在一起的情侣一样,周末一起看个电影,多的还是在公寓同吃顿饭,然后各自忙碌,再等着下一次见面。
“嗯?里面没穿衣服?”江知禺在进门时就注意到了沈珩身上穿的是自己的浴袍,而这会走到他面前,被人主动环住腰时他才看见,面前人除了身上那件轻薄的浴袍便未着寸缕。
“没有,我好想你呀。”沈珩嗓音轻快,温声开口,自下而上的仰视着江知禺时眸中水汽氤氲,似有细碎的光。
他生了一副举手投足都带了风情的迷人长相,这样有意勾引时的模样能看得人心口一跳。
江知禺眼神愈暗,他伸手,指腹划过沈珩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锁骨,那里有一处黑色的雁形图案:“才多久没见,就这么浪。”他摩挲着,惩罚似的用力按了按。
顺着白皙的颈侧缓缓向上,直至轻触到沈珩的唇畔,将本来就丰润的唇色揉.弄得更为嫣红,手指还想继续往人唇内伸探的时候,便被沈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“你是什么?”江知禺轻笑一声,将人按在书桌上,从身前紧贴着他,在沈珩耳边慢悠悠地低语,嗓音慵懒醇厚,仿佛带了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:“还会咬人?”
沈珩没想到江知禺会在这里做,他一时动弹不得,只伸手抵住江知禺温热的胸口,温吞的声线里带了点紧张,“我们先回卧房…”
桌上的电脑亮着,周围零零散散的放置了一些文件,江知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,随后将从书桌上捞起。
还未等沈珩回神,下一秒他就被江知禺缠绕着淡淡沉木气息的亲吻冲昏了理智,等到他重新清醒的时候,身体已然被人从后面按在了书房那扇落地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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