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沈珩答应了一声,就听对面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。
从酒店到法院的路程走路也才十几分钟,只不过法院的位置并不在市中心人多的地方,要过来的话要么坐公交,要么抄近路,多绕几个弯走回去。
江知禺肯定不会坐公交来找他,沈珩看了眼时间,回到休息室收拾了要带走的东西。
他带过来的文件有一部分已经被法警送去了法院的扫描处,之后会盖章放进档案室,所以这次要带回去的并不多。
他弄完又坐着等了一会,等了二十分钟还是没等来江知禺说他到了的消息。这边早已到了下班时间,沈珩在心里悄悄算着,打算再过五分钟江知禺那边还是没动静,他就自己回去,这个念头刚一出,手机便响了。
“你到了吗?我现在就出来。”沈珩说话间有点开心,他站起来微微侧身,顺手拎起了他的包。
“还没有。”江知禺的语调听起来正常,但夹杂了一丝细微的烦躁:“这里的路太绕了,车开不进去,我现在走过去,你再多等一会。”
“没关系,我可以一个人坐公交回去。”说话间,沈珩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电梯旁。
旁边的半落地窗温柔地折射出外面渐暗的深色天空,像是被泼下了大片化不开的浓墨。
“不行。”江知禺转进导航上显示的一个步行街道,声线不容反驳:“我离的很近,你先出来等着。”
“哦。”沈珩进了电梯,“那要不然我先往回去的方向走,这边就一条路,还能节省点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江知禺随口答应,虽然他无法理解沈珩为什么这样着急想回去。
法院楼下大厅的门和灯都已经关了,法院五点半下班,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,还是门口值班的保安帮他按了开门密码。
附近虽然地处偏僻,但还算得上热闹,周边临近的小吃摊和小型超市灯火通明,充满了烟火气。
沈珩步速不快,想着要不要买些晚餐回去吃,还是一会和江知禺找个餐厅,正思索着,距他不远处的拐角,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面熟的身影。
今天一整天在法院,坐在旁听席的那几个男女,一共四个人。看起来都喝了酒,醉态明显。而且他们都有些喘,像是事发突然,一齐跑过来的。
这几个人今天败了官司,一年多的拉锯战这样被定了结局,心里自然是非常不痛快。下了庭之后他们随便找了家大排档想着借酒浇愁,谁知道正喝着,就让他们看见了从这边经过的人。
沈珩身段清瘦,在外人看起来很好欺负,他们仗着人多,又加上喝了酒,便一鼓作气的从后门绕了过去,把他堵在了街角旁一个比较隐秘的区域。
“哟,原来我没看错啊,这不就是今天在法院见到的被告律师吗?”为首的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高大男人酒气冲天,鄙夷的打量了沈珩一眼:“打了胜诉,没拿着你的脏钱去逍遥快活吗?”
他说着就蹒跚走过来伸手要拍沈珩的肩膀,结果拍了个空。
沈珩向后退了一步,神色没什么变化,他抬起眼睛,看着面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声音极冷淡:“你有事吗?”
这个凑近他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像个醉汉,但眼神是清明的,很明显是在借酒装疯。
“呵呵,我来找你…当然有事,不能说说话吗?你们律师就这么了不起?”他含混着磕磕绊绊道。
刚刚沈珩抬眼的刹那,竟让他有一瞬间的卡壳。
长相明艳,微微上挑的桃花眼,唇色丰润。
哪有这么漂亮的律师?他在心中短暂的怀疑了一下。
“我的咨询费一千一小时,超出部分按每小时九百算,如果有需要,我可以从现在开始计时。”沈珩依旧平静。
那男人似乎愣了一下,随后不屑的嗤笑一声:“真不愧是能帮大——公司打官司的人,张口闭口都是钱。”
大字被他故意拉长了声调,听起来阴阳怪气的,和他的外形极为不符。
后面有人骂了声“操”,紧接着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另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出了声,指着沈珩吼道:“你还要不要脸,我们为了打这场官司一年来到处奔波,结果就因为你们这些收烂钱的律师打了败诉,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毁了我们整个家!整个家庭!”
他从不远的黑暗处冲出来,恶狠狠的盯着他,眼神像某种野蛮的兽类:“你们为资本家做事,有没有想过?像我们这种出不起律师费的穷苦人家该怎么活下去!你们为了钱还有良心吗!”
他们为了这场官司一年来都在啃家里的老本,没有人出去工作,就等着这笔赔偿金下来,结果赔偿金没拿到,反而还要支付诉讼费。
“我们的义务只有帮我方当事人争取到法律范围内的利益最大化。”沈珩侧过脸看向他,乌黑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你不服,可以去最高院申请重审。”
“别特么跟老子扯这些屁话!”他恼羞成怒,挥拳就往沈珩的脸上去,动作又快又狠,是用了十分的力道,卯足了劲想要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律师。
沈珩一早便防着对方会突然出手,他偏头躲过这一拳,身体向后一动,随后抬腿,狠狠的踹向了还想扑过来的那人的小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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