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黑暗里传来女人恐惧的呜咽。
像濒死的小动物一样惶恐不安。
她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了,只能这样挤出声音。
“唔,有什么为什么?放心很快的。”有人的脚步声响起,在黑暗安静的环境里,一下一下,死神的催命铃一样敲击在人的心头。
“就这样轻轻的,咔嚓一下,不会有痛就结束了。”
黑暗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,是惊恐的哭声。
别杀我!求你了!别杀我!”可怜的猎物甚至不知道怎么求饶,也不知道猎杀者为什么要杀自己。
只能不断重复别杀我,别杀我。
可怜又凄惨。
“啧。”黑暗里响起男人的声音:“真可怜,但是不处理了你我会更可怜,会嘭的一声炸开。死的会很难看。”
“别杀我,呜呜。”
“抱歉了,我有必须做的事情。那,再见。”
黑暗中,一双琥珀色眼睛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。
接着就是刀入体的声音还有缓慢挣扎微弱下去的轻微碰撞声。
像是黑暗中,蛇类咬住啮齿动物咽喉,毒液发作了,猎物缓缓失去生息。
细碎的挣扎声之后就是彻底的安静。
隐约飘来一声叹息。
“这就是游戏。”
哗啦啦。林易往冰柜里面倒上冰块,接着将冰柜门封紧。
沾满鲜血的手在一边的洗碗池子里冲洗,很快就在池子底聚集了一滩鲜红。
他边洗手边愉悦地哼着歌。
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“我走啦,拜拜。”他挥挥手,带着旅行包就坐上了门下的车。
是黑出租,有点贵。但更不好查痕迹。
他猜到裴青肯定怀疑自己了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
“你就算猜到了,查出来了又怎么样。”
他嘴角翘起:“只是推测,绝对不会有真实的证据。现在可以跟你一起投票的人也没有了。”
“裴青,游戏到此结束了。”
他崩的一声打了个响指,眼眶下圈颓废又邪恶。
另一边,裴青不断拨打林兰的电话,但对面的声音都是正在通话中。
这代表他被拉黑了。
“在哪呢?”他握紧手机,有些焦急。
他找到林兰居住的酒店,但是前台拒绝透露住户的消息,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林兰现在人并不在酒店。
林兰原本的身份爱玩,到了晚上就一定要出门蹦迪。
但林兰来了之后就安分了很多,毕竟是要命的游戏,谁还有闲情玩乐。
那林兰会去哪里呢?
她今天也没有去现场。
答案很明显了,林易家。
林易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演员。
天生的婴儿肥脸蛋自带亲和力,而且要是他想,很容易就能得到其他人的好感。
林兰是例子,裴青自己也是例子。
“说的还真对。”裴青自嘲:“林易早就说过在这个游戏里不要相信任何人,现在就是相信的恶果。”
这绝对是血淋淋的教训。
差一点全军覆没。
但还来得及,只要把那些证据拿给林兰看,只要是有正常思考的人肯定就能发现林易的问题。
他要在晚上九点来临之前说服林兰让她和自己一起投林易出局。
快点!快点!
他下车之后直接跑到林易门口,来往的路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一路狂奔的年轻人。
裴青整整齐齐的发丝微微散开,清爽的脸上冒出一层细汗。微微泛红。
跑到林易门口时他缓缓平静了一下,伸手敲门。
碰碰。
屋里没有声音。
“林易,开门。我们谈谈。”裴青皱眉。
屋里依旧没有人回应,死寂一片。
裴青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。
他原本以为是林易意识到自己怀疑他,不愿意放自己进去,
但现在看来,林易好像是不在家。
林易不在,林兰不在。
他们同时消失,是去哪了?
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裴青心中涌上难以言述的不安感。
一团浓重的阴云笼上他的心尖。
他的心,落入寒潭的石头一样一下沉到了底,
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,希望林易和林兰还在里面。
他继续顽固地敲着门。
直到楼下的邻居上楼来:“你找小林啊?”
“是,他在家吗?”裴青问,收回已经敲到关节发红的手。
“不在,我刚看见他有事走了。”邻居说。
“我下楼买菜回来就看见他坐车走了,还背着个大包呢。”邻居摇头:“你找小林有事?”
“很重要的事急事。”裴青握紧手:“他是一个人走的吗?”
“我没看清——”邻居还没说完,裴青就径直冲下楼道:“谢谢!”
他边跑边拨通了刚刚那个警察的电话,还好存了。
“嫌疑人林易畏罪潜逃了!还绑架了人质林兰。”他大声喊,也顾不得是在大街上,又是引来一阵侧目。
林易已经下了车,在邻市的高速路口下了车,又步行走到临近市的公交站,换了车。
他在一家自行车店买了自行车,骑着慢悠悠往前。
一路到了下一个高速旁的村子,他沿着小路上去,从村庄里穿过。
悠闲的不像是逃亡。
“现在裴青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,报警了吧。”他望着两侧后退的风景,农田,还有青山白云。
“来啊,来抓我啊,抓到我,我就跟你嘿嘿嘿。”卷毛青年咬着棒棒糖,笑容恶劣。大长腿蹬着自行车,两侧的风掀起他的衣摆。像是旅行的文艺青年。
说起来现实世界他都没怎么离开长大的那座城市。
那座城市是大蜗牛壳,他就是蜗居在小蜗牛壳里的蜗牛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纸牌游戏(无限)请大家收藏:(m.adwzw.com)纸牌游戏(无限)阿达文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