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,漠北的村寨里。
姜卿言面色恹恹的醒过来,看着床前守着的男人,展开平静的笑脸,他端上一碗药茶,她的眉头又蹙了蹙,摇着脑袋,“不要……我没有生病!”
日日不断的药茶。
同她的一日三餐还要准时。
她昨日特意睡晚一些,黑眼圈都明显了,故意迟迟醒转,没想到还是避不开,她脸色耷拉下来,呈现一片黯淡,咬着唇畔,眸光迷离,“为什么要喝药?”
这药很苦的。
她喝了三年的药茶,却不知道这药能医治她什么,她假意的笑了笑,指着药茶上头氤氲的热气,佯装听话的道:“能不能等着凉了些,再喝呢?”
吴奎仁看着姜卿言的模样,忽而跟着笑了,姜卿言又要躲避喝药,只见姜卿言掀开被褥,正乖巧的自顾自穿衣裳。
没想到下一秒,她趿拉着绣花鞋,撒腿便冲出了房门,好像生怕有人在背后扯住她,简直是活回去了。
他忽而也收住了动作。
算了!
就不喝好了。
反正——
这药,也该停了。
吴奎仁终于是想明白了,尽管眸光落寞,但是让姜卿言喝了三年,他也于心不忍了,前些日子她做梦,依旧是无意识的唤出那个名字。
她道:“凤君。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让他终于明白,这药石无医,终有一日也阻止不了一个想要醒来的人,她只是短暂的忘记了一切,但是没有真的喜欢上他。
吴奎仁明白这三年里是自私了。
虽然——
他自知自己并不无耻,从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,以至于他们依旧清白。
姜卿言跑至门外,见男人没有跟上来,往日她闹着不喝药,他明明是很严肃的,而且一定要逮住她,然后一副语重心长的道:“阿卿……我只是想要你好起来。”
她总是拗不过他,就像是他在其它事上都拗不过她。
总是会给她准备最有趣的事情。
然后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。
她真的一直都很开心。
姜卿言躲在门后,偷偷看向屋内的男人,吴奎仁一脸惆怅的落眼在手中的碗盏,然后眉头沉重的凝了凝,他缓缓的端起碗盏,凑到唇边。
“夫君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姜卿言看向吴奎仁,慢慢的步入房内,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,她明白自己是个大人,不该这般的无理取闹。
吴奎仁待她很好的。
从来都不会薄待自己。
他说她有病,那么自己就应该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吧!不然,他怎么会那么担心呢?
吴奎仁抬起目光看向女人,摇了摇头,笑着道:“没有啊!”
姜卿言站在身边,绞着双手,脸色变得有些惭愧,“我喝就好了!”
“阿卿——”
“你没有病。”
“这药,你不用喝了。”
话音刚落,姜卿言的心愈发忐忑,“你还说你没有生气,这般的混账话都说出来了,你一定是觉得我很不懂事,只是我真的不太想要喝这药……太苦了。”
“或者——”
“你能不能给我准备蜜饯啊!”
姜卿言伸手,将吴奎仁手里端着的碗盏接过来,此时眉头为难,但是深深的呼吸后,又开始准备喝药。
要不然吴奎仁就要把这药喝了?
分明是她的药。
他没有病,怎么能乱喝药呢?
姜卿言捏着鼻子,继续勇敢的探唇,刚刚碰上碗壁,男人抬手便将她手中的碗盏打落,深棕色的苦药茶落了一地,“这——”
“欸!”
“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姜卿言不明白吴奎仁的古怪,只是忽而心疼,分明是自己不懂事,居然又将吴奎仁弄生气了,而且弄脏地,又要麻烦吴奎仁打扫了。
家中粗重的活计,他从来不让自己插手的。
姜卿言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。
她站在原地蹙着眉头,颇是一副为难的模样,最终耐不住内心的折磨,她转身去寻房中的抹布,然后蹲在地上,学着吴奎仁往日的模样,开始埋头干活。
“你娶了我,一定很辛苦吧!我什么都不会,还总是惹你生气。”
姜卿言喃喃自语。
“阿卿——”
“对不起。”
吴奎仁轻声开口,姜卿言抬起了脸庞,忽而绽开明媚的笑容,“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?明明是我不懂事,你不要怪我,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“阿卿——”
吴奎仁冷白的手指探上前,握住了她的手腕,“这药我们不喝了,往后再也不喝了!你能不能不要怪我。”
“怪你?”
姜卿言恍惚了半晌,倏然间后笑了起来,甚是灵动天真,“都说了……明明是我的错啊!你这人啊!就是客气,为什么老要做好人呢?”
“若我真的是好人,那就好了。”
吴奎仁很轻的哝哝自语。
姜卿言没有听清,便鼓着清澈的眸光看向吴奎仁,“你刚刚在说什么呢?是不是说我坏话?”
“不过——”
“该说的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听话啊!”
姜卿言微笑着自言自语。
吴奎仁看着她的模样,难忍情绪的道:“阿卿……明日,我想带你去个地方?”
“去什么地方?”
姜卿言好奇的目光落向吴奎仁,满脸的期待,这石寨外头的世界,她一直想要去看看,听寨里的过路人谈起,外头有很多有趣的事情。
比如会有他们石寨里没有的芍药花。
只是一想到芍药花。
姜卿言的头就忽而犯疼,总有东西在脑袋里直撞,但就是想不起任何,姜卿言每到这个时候,眸光就会垂落下来,恹恹自责的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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