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余后,谢侯爷外出公干不幸罹难,他的马车是被沿途一块风化松动的巨石砸中的。
“呵!这良辰吉日,该普天同庆才是!”茶坊酒肆,升斗小民私下都在议论,毕竟帝都又少了一个位高权重的败类,怎么不叫人弹冠相庆?而谢候府内,妻妾们在人前,倒是个个哭天抢地。
“老爷,您怎能如此狠心,说去就去了呢?丢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,日后可该怎么办啊?呜呜呜……”
“老爷,您死的好惨呐,这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,怎么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……
妻妾们一个比一个哭的惨,然而一回自己屋里,众位夫人们,丝帕一甩,喝茶的喝茶、补妆的补妆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“这个老不死的,总算是彻底消停了!小翠,快去把咱屋里值钱的东西,通通收捡起来,等丧事一过,我要回娘家,你听见了没有?”三夫人边嗑瓜子,边顺嘴吩咐一句。
“听到了、听到了!”侍女小翠欢天喜地,比她主子更加迫不及待。
四夫人一回房,第一时间坐到妆镜前,骂道:“靠!黄氏那个小贱货,平时天天在咒老爷死,这下老爷真死了,她倒是在人前演的没完没了起来,倒还要不要脸?害的老娘也不得不跟着哭,老娘这新抹的胭脂都花了!”
……
等谢侯爷丧葬一过,众人把家产一分,妻妾们个个欢天喜地当了寡妇。
“雨婷,轩儿他……”一身素服的谢夫人被侍女搀下马车。
“呵呵!”李子轩的“五夫人”见她那副紧张模样不禁掩口娇笑,“他生病是假,就算生,那怕也是相思成疾!倒是姐姐您这病西施的模样,我见犹怜。怕他等下见了,还不一定要怎么心疼了!”
“雨婷!你……你胡说些什么呢?”谢夫人还未来得及恼羞,已被李子轩的“五夫人”推进了书房里。
谢夫人一个没站稳,差点摔一跤,幸亏李子轩及时将她扶住。
“轩……轩儿……我……”谢夫人为自己的失态而窘迫不已。
“雨婷任性惯了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!”
闻言,谢夫人抬眼望着眼前的美男子,一丝吃醋被李子轩精准无误捕捉到了,可他就是不解释,径直换了张宣纸,继续专注挥毫泼墨。
谢夫人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,对书法也是格外精通的,她看李子轩练字有形却没骨,有神却失韵,不免提点了两句。李子轩当下停笔,让她做示范。谢夫人迟疑上前,刚捉袖下笔,忽感脖颈之侧一片酥麻温热,她慌忙偏头,李子轩已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,刚要挣一下,李子轩的唇已经沿着她的脖颈慢慢移了下去。
“轩儿,你别……”谢夫人呼吸凌乱,有些受不住了。
“夫人,你现在是我的六夫人、七夫人、八夫人……认真写,等会儿我还要把你的字亲手裱起来挂在我屋里了……”李子轩笑一声。
“哒!”谢夫人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宣纸上,“轩儿……是我让人杀了侯爷,我很……害怕,真的很害怕,我想你带我走!”
“呵!怕什么?反正又不是你动的手,他难道不该死吗?”李子轩语带不屑,随即他问道:“你娘家人怎么有胆子做这事?你爹已经要升任丞相了吗?”
“不是!我娘家人什么都不知道,是汀芷兰!”
“汀!芷!兰!”李子轩莫名停了手,一字一顿重复了这个名字,“我怎么……没有听说过?”
“清风阁……这你……总听说过的吧?”谢夫人喘息着说。
闻言,李子轩修长手指抚摸在谢夫人光洁的肌肤上,他忽然对谢夫人邪魅一笑,“听过!怎么没有听说过呢?但值得他们替你动这个手,你哪儿有什么值钱信息做交换?”
“这……”谢夫人一下欲言又止了。
“没事、没事!姐姐不方便说就算了,我是担心您被人利用,所以才不免多问的!”
一番云雨之后,谢夫人又回了谢侯府。雨婷进来,第一句话便是:“你再在这里待上些时日,务必要让这个谢夫人完完全全成为我们以后的线人!我先把汇总的情报告知上峰!”
李子轩一面懒洋洋穿衣服,一面斜睨着眼笑道:“那你可要替我在上峰那里多美言几句,老子这整天累死累活的,容易吗?”
“哼!”雨婷不禁冷笑了一声,讽刺道:“几年前你在大街上捡了朵珠花,就巴巴儿的等在那里!人家当你是拾金不昧的正人君子,殊不知,你究竟是个什么混账东西!”
“呵!老子可没说自己是正人君子!老子之所以巴巴儿等在那里,是一眼看见那朵珠花的工艺和上面镶嵌的珠宝非比寻常。戴那种款式珠花的大家闺秀,多半是内敛含蓄的乖乖女。你看看谢氏,不就是这样吗?”李子轩不无得意地说。
“在你的调教下,这乖乖女也知道藏心思了!”
“哎哟喂!她不是已经提到汀芷兰了吗?攻破一个女人,只是时间问题。你可别头发长见识短,耐不住性子!”李子轩说完,折扇潇洒一甩,悠哉悠哉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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