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家置办的花圈香烛,提前为吕颂做了准备,我来到吕家别墅,气氛挺压抑的,有些宾客在院子里摆了几桌麻将,但声音都很小,佣人各自忙碌,至于吕家的人,我一个都没见到,我问司机小哥,朱迎呢?
司机小哥给我送到别墅院内,他告我说:“朱总他们应该在里屋吧?”
我听他语气也不确定,我也就直接走进别墅一楼,大厅设了灵堂,中央摆一口大红棺,两边都是白色的绫罗绸缎,屋子两边有二十几道贴着挽联的花圈,有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叔指挥一干佣人挪动桌椅等杂物,应该是管家吧,我曾经听吕颂称呼他为严叔,我上前问他说:“严大叔,吕家大公子以及朱总呢?”
他看了我一眼,脸色挺沉重的,指指楼上,说:“在三楼吧,你过去应该就能看见。”
我点点头,就跟陈忆华往三楼走,吕老爷子的卧室在二楼,我经过的时候瞄了一眼,在他门前依旧站着几个打扮的非富即贵的男女,而吕老爷子的房门紧紧闭着,我心想吕老爷子估摸都不知道自个儿子先走一步吧,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,白发送黑发,哪顶的住啊?
三楼。
一厅,三房,一卫。
整个大厅的沙发上都坐满了人,有几个面孔我倒是记得,前两天他们都在院子里打麻将,他们看见我过来,跟我打了声招呼,一个波浪黄色长发的女人站起身,朝我走过来,给我说:“马先生,麻烦你了。”
我没记错的话,这女人应该是吕颂的大表姐,坐在她边上穿白衬衫,身材微微发福的男人是她老公,而吕家两丁一女,现在只剩下大儿子吕贤,朱迎是上门女婿,虽然也称为吕家老爷子的儿子,可如今吕老爷子的情况,我估摸吕贤也没给朱迎当成吕家人。
我轻轻点头,大表姐说:“吕贤去置办丧事物品,咱现在就听马先生你安排。”
我还是点头,直接走进吕颂的房间。
吕颂在阳间的寿命没有到尽头,他帮吕老爷子续命,突然暴毙,只能算是横死。
这种死法的人,是没法子下地府报道的,而之前我明明看见两个鬼差跟在他身边,我琢磨着两鬼差根本就不是本地城隍爷的小鬼,可他俩突然跟在吕颂身边,有啥意义呢?
吕颂的房间很大,各种家具都很豪华,屋里有一个女人,趴在床头哭啼啼的,还有三个人坐在一旁的皮椅上,看年纪都有六七十岁了,估摸是吕家长辈啥的吧,痛哭的女人自然是吕颂的老婆,我见过的,她没注意到我进来,直到我走进她身边,女人才反应过来,眼泪汪汪的看我一眼,跟着又趴在床头,握着吕颂的手,撕心裂肺的哭。
我瞅着吕颂的脸,似乎有一丝微笑,眼皮合在一起,我第一眼看过去,觉得他走的挺安详的,我碰了碰他身体,还有些温度,但是脉搏和心跳都静止了,我劝吕颂的老婆,说:“嫂子,节哀。”
女人也没理我,这时候大表姐他们进了屋,我先问了吕颂的生辰八字,然后给他们说:“准备清水、冥服、香油灯、木门板。”
大表姐按照我说的,吩咐佣人去办,没一会就送来了我要的东西,我这一套手法是按照老家风俗办的,民间各地丧葬虽然有不同,但都大同小异,清水净身,一擦脸,二擦胸,三擦手脚,换上冥服,干干净净的上路,香油灯是用来做长明灯的,得摆在吕颂身边,至于门板,自然是停放吕颂尸体的,他其他衣物棉被都得拿出去烧掉。
做完小殓,接下来就是停尸,安排人通知死者家属亲人,也就是奔丧,不过吕家亲人这两天都聚在吕家,也没谁还需要通知的,趁着空闲时间,我问吕颂老婆,这丧事想咋办?
可能是她太伤心了吧,也没吭气,一直安静坐在边上的几个老头,对我说:“大办,我吕家可不是小家子气,这孩子走的突然,一定要风风光光的。”
说话的人,是吕老爷子堂弟,名叫吕革,满头银发,脸皮蜡黄,佝着背,气色很难看。
我说:“行,明晚开始。”
“马先生,不停尸三天吗?”吕革问。
我摇摇头,说:“现在天气,虽然接近秋天,但温度变化大,尸体很容易坏的,而且我给吕二哥算过八字,如果停尸三天,最后的头七那天会犯冲,是大忌。”
我这也是找个借口,吕家的财富,别说是停尸三天,就是停尸三年都行,最多是找一口冰棺而已,吕革听完我的话,他点点头,看了眼其他两个老头,也全都摸着胡须点头同意。
我出了房间,坐在大厅的桌边喝茶,等着朱迎和吕贤回来。
这一等,天就彻底黑透了,吕颂先回来的,但朱迎一直没露面,吕颂四十来岁,方形脸,挺挺的鼻子,浓眉大眼很有神,他给我散了根烟,说:“马先生,本来三弟的事,想让梁先生帮忙的,但梁先生和许先生都跟朱迎办另一件事去了,所以才劳烦你。”
我摇头说没事,我问他朱迎啥时候能回来?
吕贤摇着脑袋,说:“不清楚,我听梁先生说很重要,估计得三五天才能行吧?”
“这么久?”我心想,难道连自家三弟的丧礼都不参加?
我心底忽然有种不踏实的感觉,许道明的旱烟杆都没带在身上,而且下午朱迎还通知我过来处理吕颂的丧事,这岂不是说他们三人是下午才离开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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